第13章 偶像Q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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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川濃笑了一聲，很乖地坐在椅子上，垂眸，懶洋洋地讓藥店工作人員給他手包成了白粽子。
兜裏的手機拼命震動著，他拿出來第一句話就是：“別勸，不吃。”
明茜深吸了一口氣，心平氣和道：“狗子，沒事兒吧，好久沒跟你們一起吃飯了，我不知道是這樣的修羅場。”
霍川濃嘴賤地安慰她：“小場面。”
明茜伸長脖子，四處張望著：“我出來了，你們哪呢？我單獨請你和小饒梨吃。”
霍川濃：“改天吧，煩著呢。”
他說完把電話掛了，按了免打擾模式。
霍川濃視線從手機上移開，想了想問饒梨：“想吃什麽。”
饒梨沈默了下，擡頭：“火鍋。”
霍川濃的粽子手指著她，立刻附和：“行，霍哥請你吃火鍋去。”
找地方的時候，霍川濃選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家網紅川味火鍋店，大概走了二十幾分鐘，他們看到了一塊巨型辣椒招牌。
明茜那邊兒直接發了幾條語音過來，霍川濃都只聽了前幾秒，然後在“我們4社會人”裏邊冒了個泡。
【弟兄們發個地址，霍哥馬上殺過來了。】
黃毛回了他一條語音。
【小哥哥秒速啊，快來，快來，撒浪嘿呦。】
附上地址，是他們常去的一家網咖。
【滾，別幾把惡心。】
發來的語音更他媽惡心了。
【嘿嘿，霍哥我們三都愛你喲。】
“……”
霍川濃把選菜單和鉛筆遞給饒梨，饒梨選了個鴛鴦鍋底，霍川濃翻了個白眼：“來川味，不能吃辣？”
饒梨的目光落在他的粽子手上面。
霍川濃連忙擺手：“千萬別，就蹭破點皮，霍哥是不銹鋼做的。”他塗掉鴛鴦鍋底，勾了招牌辣鍋底，“這個？”
饒梨點頭，霍川濃看著那些一排排菜名頭疼，直接選了最上面推薦的“葷素兩人豪華餐”，把單子交給旁邊等候的服務員。
霍川濃想去拿杯子喝水，粽子手沒給他面子。
他暗搓搓罵了聲“操”，換左手去操作，饒梨那邊兒直接把一杯倒好的水，推到他手邊，然後拿走了他的杯子。
霍川濃嘿嘿直笑，學著黃毛的語氣道：“小姐姐，撒浪嘿呦。”
“……”
鍋子端上來時，菜已經在裏面煮了一大半，霍川濃沒想到這兒的招牌辣得這麽變態，一口包了一團牛肉，他手臂擱在桌面上，深呼吸“嗷”了一聲：“爽。”
然後愁眉苦臉地狂命灌水。
對面座，饒梨一臉淡定地嚼著青菜，霍川濃一臉不服地拿筷子試探：“餵餵，裝的吧？青菜不辣是吧，讓我也嘗——湊，媽的。”
強烈的辣味刺激得他眼淚都冒出來了，舌頭一吐，跟狗似地吭哧吐著氣。
霍川濃慘兮兮地扯了扯嘴角，粽子手給自己扇著風：“嗖——我發現嗖——你還真是，嗖嗖——大牛啊小姑娘，金鐘罩怎麽練的……改天也教教霍哥。”
他朝服務員招手，叫了兩瓶冰哈啤，一罐灌下喉嚨總算壓制住一下那火爆的味蕾。
舒坦了。
霍川濃擺出他的招牌微笑，用筷子敲了兩下火鍋盆：“同桌，待會兒看霍哥玩游戲去？”
“嗯？”饒梨迷茫地眨眼。
霍川濃語氣顯擺：“沒看過吧，特別震撼，遇神殺神遇鬼殺鬼，整個戰場上只要霍哥出現了，所到之處那是鬼哭狼嚎，寸草不生啊……嘖嘖，服務區我排名第一哦，官方還給我發出過邀請，問我有沒有意向打職業賽。”
“那必須……不打啊。”他很雞賊地化身戲精，“哥怎麽能為了榮譽，拋棄和哥開黑的彩虹兄弟，他們再菜也是哥的心頭愛，霍哥可是義氣的代言人。”
“你——”饒梨緩慢開口，“游戲，用、一只手？”
結果她問完，霍川濃沈默了。
而且沈默了相當長的時間。
一只手的游戲也不是不行，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，被窩裏偷偷玩的啊。
他怎麽把粽子手這檔子事忘了？
這他媽不耽誤他超神嗎？
霍川濃忐忑地摳了下食指，端詳著粽子手，很沈重地說：“吱吱，要不我把這玩意兒……拆了？”
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眉毛輕皺的饒梨，繼續道：“沒多大點事，真的，明天就好了，不影響我玩游戲。”
饒梨沒聽見似的，很流暢又自然地對著他說：“影響學習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一本正經給他講笑話的時候，霍川濃每次都是想笑不敢笑的，他語氣危險：“饒吱吱，你是關心學習，還是關心霍哥？”
他演到興起，還給自己加戲，不要臉地說：“我早就發現了啊，你不對勁，暗戀霍哥不是很丟臉的事，你行的，相信自己。”
饒梨：“……”
“霍哥帥麽？”他睨著她，眨了下眼，“一表人渣，風流倜儻，不瞞你說，隔壁校草見著我都臉紅。”
饒梨安靜地唰著肉，言簡意賅：“再說，脫臼。”
霍川濃內心自動翻譯：再在這兒瞎逼逼，大神就卸你胳膊，讓你一秒鐘脫臼。
“……”
語氣乖兇乖兇的。
但他很清楚她動起手來是實打實地兇，痛得你不見血只掉淚。
霍川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，被她語氣弄得有點不自在：“那我都答應我兄弟了，總不能一晚上放兩回鴿子吧，我都斥巨資請你吃火鍋了，你就這麽報答我啊？”
霍川濃見小姑娘仰著頭，臉蛋清麗又討人喜歡，略一思索，語氣很狂妄：“我打。”
吐字清晰，語氣自信又勾人，不嬌不嗲的。
卻又那麽容易地觸著了他心臟柔軟處。
霍川濃被嗆得皺起眉，捏著鼻子朝一邊咳了兩聲。
屈起食指在桌面敲了敲，他瞇起眼，笑得眼睛彎成半月狀：“你打我的號啊？別太狂了啊小姑娘，旨城高中……不，整個旨城你能找出第二個霍哥的水平，我把腦袋擰下來，給你當凳子坐，然後喊您奶奶。”
饒梨先是一副沒想到他這麽厚臉皮，茫然又意外的樣子。
霍川濃還在憋笑：“話說‘YXLM’你會玩不？乖寶寶只知道學習吧，還你打……”他笑出了豬叫聲。
本日笑話最佳。
幾秒鐘後，饒梨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麽來似的，她擡手，扒拉開手機屏幕，上了個人社交號，點到“YXLM官方主頁”，找到上個月官方艾特她的一條微博。
是官方代表粉絲，催她回歸的呼聲。
官方那條微博下面還配了圖，是十強最佳游戲玩家的戰績數據，饒梨點開第一張，把頁面擺放到霍川濃面前。
霍川濃一頓，低頭看過去，嘀咕著：“不會是在查游戲攻略吧，我……我操？”
他沒再往後說下去。
眼睛瞪得太大，那種“小醜竟是我自己”的心思藏不住了，傻子似的反應和表情太明顯了。
霍川濃反應了一下才拿起手機指著畫面那個“問號背影”興奮道：“Q神！你也是Q神的粉絲嗎？”
游戲玩家“梨花刀”，Q技能用得神乎其神的大神，全服務區的神話，一直是霍川濃崇拜的偶像。
饒梨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霍川濃心道難道是你要用我的偶像來嘲諷我嗎？
饒梨手伸過來，指尖點在了那個“問號背影”上面：“我。”
霍川濃不明所以：“嗯？”
饒梨：“它，是我。”
霍川濃又“啊”了一聲，猛地擡起頭，不相信道：“你說你是Q神？”
饒梨點點頭。
霍川濃看著她一臉“我沒說謊”的表情，嘖了一聲：“騙小孩兒呢，網上有帖子扒了，Q神是個大帥比，188的身高，住魔都，我手機裏還存了他照片。”
他怕她不信，有點憤憤地拿出手機，翻到大帥比的照片，反駁道：“瞧見了吧，帥吧，我一個男的見了都心動。”
“小姑娘什麽話都敢說了，能不能講點職業道德，我們游戲粉，可是會生氣的。”
饒梨：“隊友。”
她看了眼霍川濃一個分類夾子的Q神：“照片是，我，輔助的。”
霍川濃：“？”
饒梨無辜地看著他。
他順了一下邏輯，幫把話理順了：“你意思是大帥比是你們戰隊的隊友，是幫你打游戲輔助的。”
霍川濃這會兒的偶像地位有點崩塌：“那帖子呢？那些傳得神乎其神的照片怎麽回事兒？”
饒梨：“帖子，他發的。”
不僅如此，饒梨的微博號很長一段時間也由大帥比在管理，大帥比和其他隊友是一個宿舍的，偶然間組隊到一起，發現她游戲打得特別好，加了游戲好友。
後來只要饒梨一上線，他們就邀請她一塊玩。
從饒梨十四歲做完腦部手術到現在，三年時間裏，饒梨和他們還打過網絡直播聯賽，戰隊逐漸被人知曉。
Q神名氣大了，麻煩也隨之而來。
開始有人扒饒梨的真實身份和照片，饒梨不想惹麻煩，隊友們大概知道她一些情況，知道她年紀還小，有默契地一起保護她。
於是大帥比輔助想出了假冒她的辦法，這兩年，替她擋去不少麻煩。
後來因為爺爺生病，饒梨玩游戲的時間變少，最近一個月幹脆沒登陸過，官網最近又在預熱網絡大賽，這才會響應粉絲的呼聲，召喚她回歸。
霍川濃聽得一楞一楞的，看著小姑娘滿臉冷酷的樣子，邊笑邊道：“您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？”
“……”
他想起自己潑出去的豪言壯語，甚至都沒覺得丟臉：“腦袋這會兒是擰不下來了。”他伸出兩指抵在桌面上，手指頭彎曲往下一跪，語氣秒慫，“奶奶，您看孫子我跪得還標準麽？”
“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YXLM：英雄聯盟，可視為虛構吧，懶得想啦。
霍狗：能屈能伸。（被窩裏也是，沒講黃色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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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川濃嘴賤地安慰她：“小場面。”
明茜伸長脖子，四處張望著：“我出來了，你們哪呢？我單獨請你和小饒梨吃。”
霍川濃：“改天吧，煩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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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嘿嘿，霍哥我們三都愛你喲。】
“……”
霍川濃把選菜單和鉛筆遞給饒梨，饒梨選了個鴛鴦鍋底，霍川濃翻了個白眼：“來川味，不能吃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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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川濃嘿嘿直笑，學著黃毛的語氣道：“小姐姐，撒浪嘿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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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饒梨緩慢開口，“游戲，用、一只手？”
結果她問完，霍川濃沈默了。
而且沈默了相當長的時間。
一只手的游戲也不是不行，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，被窩裏偷偷玩的啊。
他怎麽把粽子手這檔子事忘了？
這他媽不耽誤他超神嗎？
霍川濃忐忑地摳了下食指，端詳著粽子手，很沈重地說：“吱吱，要不我把這玩意兒……拆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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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梨沒聽見似的，很流暢又自然地對著他說：“影響學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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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梨先是一副沒想到他這麽厚臉皮，茫然又意外的樣子。
霍川濃還在憋笑：“話說‘YXLM’你會玩不？乖寶寶只知道學習吧，還你打……”他笑出了豬叫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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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方那條微博下面還配了圖，是十強最佳游戲玩家的戰績數據，饒梨點開第一張，把頁面擺放到霍川濃面前。
霍川濃一頓，低頭看過去，嘀咕著：“不會是在查游戲攻略吧，我……我操？”
他沒再往後說下去。
眼睛瞪得太大，那種“小醜竟是我自己”的心思藏不住了，傻子似的反應和表情太明顯了。
霍川濃反應了一下才拿起手機指著畫面那個“問號背影”興奮道：“Q神！你也是Q神的粉絲嗎？”
游戲玩家“梨花刀”，Q技能用得神乎其神的大神，全服務區的神話，一直是霍川濃崇拜的偶像。
饒梨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霍川濃心道難道是你要用我的偶像來嘲諷我嗎？
饒梨手伸過來，指尖點在了那個“問號背影”上面：“我。”
霍川濃不明所以：“嗯？”
饒梨：“它，是我。”
霍川濃又“啊”了一聲，猛地擡起頭，不相信道：“你說你是Q神？”
饒梨點點頭。
霍川濃看著她一臉“我沒說謊”的表情，嘖了一聲：“騙小孩兒呢，網上有帖子扒了，Q神是個大帥比，188的身高，住魔都，我手機裏還存了他照片。”
他怕她不信，有點憤憤地拿出手機，翻到大帥比的照片，反駁道：“瞧見了吧，帥吧，我一個男的見了都心動。”
“小姑娘什麽話都敢說了，能不能講點職業道德，我們游戲粉，可是會生氣的。”
饒梨：“隊友。”
她看了眼霍川濃一個分類夾子的Q神：“照片是，我，輔助的。”
霍川濃：“？”
饒梨無辜地看著他。
他順了一下邏輯，幫把話理順了：“你意思是大帥比是你們戰隊的隊友，是幫你打游戲輔助的。”
霍川濃這會兒的偶像地位有點崩塌：“那帖子呢？那些傳得神乎其神的照片怎麽回事兒？”
饒梨：“帖子，他發的。”
不僅如此，饒梨的微博號很長一段時間也由大帥比在管理，大帥比和其他隊友是一個宿舍的，偶然間組隊到一起，發現她游戲打得特別好，加了游戲好友。
後來只要饒梨一上線，他們就邀請她一塊玩。
從饒梨十四歲做完腦部手術到現在，三年時間裏，饒梨和他們還打過網絡直播聯賽，戰隊逐漸被人知曉。
Q神名氣大了，麻煩也隨之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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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大帥比輔助想出了假冒她的辦法，這兩年，替她擋去不少麻煩。
後來因為爺爺生病，饒梨玩游戲的時間變少，最近一個月幹脆沒登陸過，官網最近又在預熱網絡大賽，這才會響應粉絲的呼聲，召喚她回歸。
霍川濃聽得一楞一楞的，看著小姑娘滿臉冷酷的樣子，邊笑邊道：“您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？”
“……”
他想起自己潑出去的豪言壯語，甚至都沒覺得丟臉：“腦袋這會兒是擰不下來了。”他伸出兩指抵在桌面上，手指頭彎曲往下一跪，語氣秒慫，“奶奶，您看孫子我跪得還標準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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